郁野差点噎住,“不是。”
“因为你老是帮孔老师的忙。”
“我们是竞争对手。”
斯言了然:“我们班第一名和第二名也是竞争对手。”
“嗯……不只是这样。”
“那还有什么?”
“各方面。”郁野扫了一眼正在咬玉米粑的程桑榆。
程桑榆有些莫名,思索了一下:“你想吃?我分你一点?”
“……不用。谢谢。”
虽然郁野食量不算大,但作为成年男性还是更有战斗力,何况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吃肉的阿加莎,程桑榆原本还在纠结,这些菜要是再剩一顿会不会不太好,这下迎刃而解。
做饭的人都喜欢看碗盘清空,收拾起来别有快感。
郁野主动帮忙收拾,程桑榆实在没能拦得住,但叫客人帮忙洗碗就有点没礼数了。
郁野却据守在水槽前不肯让步,把外套一脱,丢到她怀里:“帮忙放一下。”
语毕捋起衣袖,撕下一段一次性抹布,拧开水龙头。
程桑榆:“……你这样我明天不会好意思再留你吃饭。”
郁野动作一顿,转头看她,“你搞错了。”
“……嗯?”
“是替阿加莎洗的。我觉得它白吃白喝,不大自觉。”
程桑榆忍俊不禁。
……怎么办,他真的很好玩。
她在乐过以后,又骤然陷入某种难言的焦虑。
洗碗争夺战落败,程桑榆把郁野的外套搭到餐椅椅背上,返身去做灶台清理的工作。
时不时的,她会去瞥一眼郁野。
上次她其实很想吐槽他,那么几个碗都要让洗碗机洗,真是少爷作风。
但今回一看,其实很利索,洗完碗食物残渣都堆积在水槽口,他处理起来也没有眨一下眼睛。
明明是那么漂亮干净的一双手。
两个人合作,很快把厨房收拾干净,程桑榆勒紧垃圾袋的束口绳,提了起来,对郁野说:“你去浴室洗一下手,那里有洗手液。”
郁野:“洗洁精洗过了。”
“洗手液比较香。”
郁野有一点没理解程桑榆的脑回路,但还是乖乖地朝浴室走去。
或许康蕙兰是家里最勤快的那个人,她不在家,浴室就相对的失于整洁。
毛巾挂歪了,衣服半搭在脏衣篓的边缘上,没有扔进去。
当郁野意识到那是一件黑色的内衣时,立即别过了目光。
洗手液确实很香,是很清新的桃子味。
郁野洗完手,走出浴室,重回到茶几旁坐下。
程桑榆回了厨房,在给垃圾桶套新的垃圾袋。
郁野没往那边瞧,低头去研究书立的整体布局,斟酌着怎么做水电改造。
片刻,程桑榆走了过来。
站在他身后,低头看了一眼,忽问:“你怎么不穿外套?”
“……有点热。”
“感冒好了没有就开始浪。”
“好了。”
……这就是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吗。程桑榆没再多说什么,在旁边的单人沙发椅上坐下。
郁野没提什么时候告辞,程桑榆也不好问,免得又要被理解为赶人。
她是要找个机会,把自己的立场再阐述得清楚一点,但不可以是上次那种会叫他觉得被敷衍的方式。
干坐片刻,她从茶几上拿起“办公桌”的零部件和说明书,研究了一会儿,低头拼起来。
翻说明书的“哗哗”声,部件卡口卡到一起的“咔哒”声,以及她的呼吸声,时不时响起来。
郁野全程没有转头。
从程桑榆站在身后的那一瞬开始,郁野的耳根便持续地泛红。
她就坐在茶几的侧面,离得很近,他却丝毫不敢把目光从手上的东西移开。
好像只要看她一眼,还处于抽象的某些概念,就要化为更加实际的想象。
比如:原来是有黑色蕾丝花边的。
“因为我已经在这么做了。”……
郁野八点左右离开程家,走之前帮程桑榆把书立拼得七七八八。
离开枳花西路,牵着阿加莎,慢悠悠骑车回到了泊月公馆。
洗过澡,拿一瓶冰水,去书房里打开电脑。
首发的一款新游戏,原本是今天下午的安排。
今天状态很好,操作和解谜思路都顺利得出奇。
一口气玩到零点,去洗了一把脸,到床上躺了下来。
脸埋在枕头里,轻度的疲惫感袭来,思维开始不受控。
在亵渎的念头转化为行动之前,他从床上爬了起来,回到书房,继续打游戏。
一直玩到凌晨三点,彻底被困意放倒,倒头就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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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桑榆午睡起床过后,见阳光实在太好,就把斯言房间里的床单被罩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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