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?”
“我……我也只是听说。”
“你相信他们说的话?”
“……”孟之是相信的,毕竟林舟这人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怎么样。
翠萍心里堵着一口气,眼眶泛红,却不见一滴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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慎刑司大门涂得漆黑,看得让人压抑,周围的环境比掖庭狱还要冷清肃杀。
与在掖庭狱不同的是,进了慎刑司之后把孟之和翠萍分开带到了不同的地方。
两个男人把孟之推进了一间牢房里。
孟之在他们锁门时开口:“大人,要关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?”
“你且等着吧,皇上亲指贤王督察,审问得好一会呢。”
“这件事本来就跟我无半点关系,也要接受审问?”
“哼,没关系谁会带你来这儿啊……你说没关系,可有人说有关系,你就在这待着吧。”
有人指认我跟林舟的关系?
孟之皱了皱眉,肯定是林舟,死也要拉个垫背的。
孟之心里把林舟全身上下骂了个遍。
监牢阴暗潮湿,唯一的一扇窗户在墙壁最上方。
孟之靠坐着仰着头看着太阳一点一点落山,泛起橙红的日晕。
待感知到温度渐渐降下来,身后走廊才传来脚步声。
翠萍回来了。
孟之看着翠萍被压着关进了自己对面的那一间房内,转身时露出满是血痕的后背,衣服仅仅贴在身上被血浸透,看不出原来的颜色。
“你怎么还要被关在这里?”孟之问道。
“我现在还不能走。”翠萍找了个干净一点的地方慢慢坐了下来。
估计是慎刑司不让走。
慎行司的人锁上门准备直接离开。
孟之叫住他们:“大人,您忘了给我开门了。”
“什么?”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孟之。
“下一个不是该审我了吗?”孟之说。
“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?”那人看了看窗外的天色,“贤王殿下已经回去休息了,明日再审你。”
那人说完转身走了,走的时候还跟同伴商量着晚上一起去喝几杯。
不是说皇上很生气,要严查此事吗?这些人竟一点都不着急?古代都不加班的吗?
还有那贤王……
孟之回想起万寿节时见到的贤王,在温暖的殿内还披着大氅,肤色很白,仔细想来却是个虚弱相,这人莫不是个病秧子吧?好吧,明天审也行吧。
孟之叹了口气,又坐了下来,这时对面传来翠萍的咳嗽声。
“你还好吗?”孟之看着翠萍。
“……”
“他们都问你什么了?”
“什么都没问。”翠萍声音不大。
“都不问清楚就直接打你?打完了还不让你走?”孟之语气有些愤懑。
“我见到他了。”翠萍轻咳一声,“因为我看见他就跑过去抱住了他。”
“……”
都说行胜于言,翠萍这一行为的确坐实了她跟林舟的关系。
“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你是要问我为什么这样做吗?明知这一举动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我确还要去做……”
“当你看到你喜欢的人满身是血地被绑在那里,你会如何?你是会心疼还是会想办法撇清关系?”翠萍语气平静,有些虚弱,完全没有先前那般强势。
孟之努力代入了一下自己,她实在是想象不出来,出于本能和对自己的了解,孟之觉得自己应该会选择后者。
她一直是个冷漠的人。
“我看着他手上血肉模糊,带血的手指甲散落在地上,我不敢想象那得有多疼。”
“林舟是非死不可的,你又何必承认使自己受罪呢?”
孟之还是不能理解翠萍的行为。
“三年前的冬天,因为练舞我的腿一遇到冷气就疼得要命,可那天下着大雪,我被娘娘们点着去宫里跳舞,她们指名要我跳《绿腰舞》,看我穿的衣裙厚重便让我换上轻纱。虽然宫里点着炭火,可我依然很冷。在跳舞时我的膝盖跟针扎一样,一时不慎,我摔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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