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么晚了,她一个小姑娘出去干嘛?
他这么想着,便听着宋锦回来的声音。
他心中略稳了些,待出去看了一眼,确认宋锦安全回来才回来就寝。
可刚躺到床榻上,便听到“哗啦”一声。
正在半寐的谢峤被这一声惊醒,他敛眉从床榻上起身,掀开青色床帐。
穿上鞋子走到门前,刚要伸手开门,“当当当”细小的敲门声也传了过来。
那声音极小,好像压根儿没想让他听到。
谢峤伸手,将门打开。
只见宋锦可怜兮兮的出现在门口。
她一身单薄的衣裙,头上还压着一层亮晶晶的雪,连纤长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。
像是一只湿漉漉的漂亮小猫。
她抱着棉被,站在雪里乖巧地问:“夫君,我可以进去嘛?”
成功啦!
月色重重,风已经渐渐停下。
大如席的雪花簌簌落在宋锦肩头,好像她再立一会儿,就要被雪给埋起来,变成个雪人儿。
谢峤一打开门便是这么一幕。
宋锦抱着被子,脖子可怜兮兮的缩起来,只露出来半张小脸,那颗酒窝也被藏进被子里。
因为没有他的允许,她脚下一点都没动,就在门口立着。
看着十分乖巧听话。
饶是天寒地冻,谢峤的心里也不由得一软。
虽然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,但他现在住的毕竟是宋锦的屋子。
况且他如今的情况与在京中不同,不必如此如此恪守礼节。
他侧身:“进来吧。”
一朵雪砸在宋锦的鼻尖,可她却心头一松。
藏在被子里的嘴角扬起来,看不见的酒窝更深啦。
看吧看吧看吧,她就知道!
她夫君虽然冷冷的,但还是会心疼人的!
看着她一个人在外面冻着,他不定要心疼成什么样子!
“谢谢夫君。”
她欢快的应了一声,然后裹紧棉被,轻移着步子就跟小猫一样进了屋子。
与站在门口的谢桥擦身而过时,她沾着雪的发梢刚好蹭到他的胸膛,留下了丝丝水渍。
还有几滴落到了谢桥的指尖。
蓦地一凉。
宋锦乖巧进屋站在四方桌旁,依旧裹着被子,侧耳听动静。
怎么没有声音了?
难不成她一进来夫君就出去了?!
她赶紧挪着脚步回头,一眼便看到她夫君还站在门口发怔。
指尖好像还在捻着什么东西。
可是指尖分明什么都没有呀。
她眨眼,歪头叫了一声:“夫君?”
指尖的凉意已经完全消失,他将手指不着痕迹的收回,背在身后。
他动作斯文行云流水,丝毫看不出来有何不妥。
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刚刚他在失神。
他竟然失神了?
他的眉头轻皱,回身关门:“何事?”
宋锦把棉被拿下来了点,头发上的雪遇上温暖全都化掉。
刚刚还好好的,怎么她叫了一声,夫君就皱眉了?
难道他看出来了?!
宋锦小声解释:“夫君,我那个屋子刚刚一大面墙突然倒了,所以……”
“我听到了。”谢峤原本还想过去看看,可光听声音就知道那面墙塌了不止一点。
他走到水盆旁,将干净的棉巾递给宋锦。
宋锦笑眯眯的接下:“多谢夫君。”
她将裹在自己身上的棉被放在椅子上,抬手擦拭自己的头发。
微黄的烛火下,少女一身棉质寝衣,水粉白的颜色衬着少女的脸蛋更嫩了些。
寝衣不算薄,但勾勒出了少女姣好的身姿。
她看起来瘦弱弱的,但胸脯却圆润饱满,衬得腰身细细的,修长的脖颈细腻白皙,小小的耳垂也粉嫩嫩的。
谢峤只猝不及防的看了一眼,便迅速地别过头,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在椅子上。
他淡淡道:“你一会儿便睡在床上吧。”
见着谢桥只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没了别的,宋锦有些沮丧。
为了装作可怜一点,她特意只穿了一身淡粉色的寝衣。
她往常穿这身寝衣最好看了,像一只粉嫩嫩的水蜜桃,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照镜子看自己两眼,有时候甚至还想亲亲自己脸蛋上的小酒窝。
可是夫君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。
看了……
一眼……
还是淡淡的。
那本破书就这么好看嘛!
她慢吞吞的擦头发,直到她把自己的头发都要擦分叉,谢桥都再没看她一眼。
行吧。
她今天也不算亏,毕竟她都进屋了!
她把棉巾放下,原本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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